第67章 八人乐师（2/2）

李凤沼说：“罗道长也是我的半个师父，虽然他跟我一样年轻，但他比我可懂得多。”

林郡王自顾自地说：“那些道士就是要跟我们皇家的人藏着掖着，以显示他们的神通，你可别变成我这样。”

李凤沼眯着眼说：“我也是有修为的人，一点障眼法难不到我。”

林郡王说：“你那个师父还不是一直对你藏着掖着，不过他还真没有害你的心思就是了。我还是很尊重他的。”

罗九重心想：换言之就是看不起我了？不过，我也只是一个初来乍到的小毛头，倒是没有什么所谓。

李凤沼转移话题说：“皇伯伯，你看中庭的那几个乐师，是下人昨日找来的，你帮我听听他们水平如何？我对礼乐并不感兴趣，分不出好赖。”

林郡王吩咐他们揍自己编的曲子，说：“这些乐人，若是没有写曲的本事是没有资格让我们皇家的人来养着的。皇家异于百姓，忌讳多，进到皇宫的东西，总是这也不行，那也不让，规矩繁琐，可以用五花八门来形容，倒是让罗观主见笑。”

罗九重说：“我一个乡下人，从小就在道观里，只和恩客走动，没有见过歌舞，也就得两位王爷的福见见世面了。”

林郡王被称为王爷，倒是心中一喜，笑了笑。

乐曲开始，八人的乐器都不相同，吹埙的人也负责唱诵。

乐人唱到：“明明上天，照四海兮。知我好道，公来下兮。公将与余，生羽毛兮。升腾青云，蹈梁甫兮。观见三光，遇北斗兮。驱乘风云，使玉女兮。”

林郡王说：“乐曲悠扬，歌手音律宽广，倒是个好精彩的乐队，配合得天衣无缝，如同一个人的手脚一般。”

李凤沼点点头，说：“可惜我这是道观，总不能养着他们，只能偶尔叫过来。在各个神仙生辰时来唱喜乐，做祭奠时来唱哀乐。”

林郡王说：“你不养，可以留在宫里养，等着你差遣不也容易？本来这些手艺人能在这乱世保持手艺就是很不容易了，能得王爷的眼，也是千辛万苦而来，还要百般打点。任其在市井自生自灭就有些暴殄天物了。”

李凤沼也不看林郡王的表情，但有些如芒在背的感觉。

罗九重感觉到李凤沼的紧张，但不敢插话这样的事，毕竟他说了自己是乡下人，对乐曲一窍不通。

李凤沼说：“好吧！但皇宫留不留人就由不得我了。”

李凤沼喊来小矮子，安排两个锦衣卫将八个乐师送往皇宫。

乐师们谢过九王爷，便离开了。

林郡王说：“我在道观前厅定了一桌素宴，中午你们也出来用膳吧？”

李凤沼问：“就我们三人？”

林郡王说：“还有你几个表叔，就当是家宴小聚，他们半年没有你的消息，想让我搭个线，想来看看你。你怎么说也是小辈，别薄了自家人的善意才是。”

李凤沼说：“我会和九重过去的。”

林郡王还想说什么，看了一眼罗九重又咽了回去，让人推着咿咿呀呀的轮椅，离开了。

李凤沼又喊来小矮子，说：“那些乐者怕是有猫腻，你送封信给前堂的天宁老道，让他赶往皇宫去把把关，看这些人到底什么来头。”

小矮子领命下去安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