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章 面对（1/2）

门被推开！只见呼韩邪大单于和三名随从看清楚后，脸上笑容凝聚，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全身光着，还被绳子绑着的胡拉海，正在矮桌旁蹲着，如同如厕。

胡拉海气一泄、心一晃，脚下一个趔趄，倒在地上。桌上摆放的水果、碗壶随着矮桌被打翻……这下脸丢大了，他想死的心都快有了。

在桌面上的工具纷纷落在直接袒露在空气的身上，躺在地上的胡拉海，暴怒腾然而起：活该的女人，哪怕翻汉宫三尺，也要把你挖出来！

李红袖甩着手又恼又气地往永巷大步走，搞了半天，企图没有乐成，还把大单于的儿子给扒光了。汉宫还没弄熟悉，又树一敌，希望那小子不要把她给出卖了。

快走到王昭君的房间，就见若瑶跪坐在她的小屋里，侧头看着途经的她，眸中带着警惕和少许已经起劲隐藏的毒恨。

她想了想后，没有躲避，反而大步走了进去。在屋门口，按规则是脱掉木屐或布履，脱掉后鞋就已经整齐在放在门外。随后优雅端庄地挪移到房间内，微微用手压在裳边跪下就坐。

李红袖却是两脚甩掉了鞋子，青丝布履就左一个右一个、一个还底朝天。她走了进去，大马金刀的就地蹲坐下。

不躲，反而面临，若瑶有点惊诧。

李红袖开门见山，这活该的朝代、活该的，她烦透了，只想回去吃着快餐。所以装出一副显着确白地说清楚的样子：“你想应征就去吧，我不会拦你，也拦不住你。”

若瑶嘴角露出一丝蔑笑，恰似批注“这还用说吗，你哪点能拦住我？”

“既然你不在乎嫁给糟老头子，真是大汉之幸呀！”李红袖嘴角也挂起了笑容，加大了讥笑的份额：“适才我去看了看，没想到大单于的儿子比我还大，最大的孙子约莫都有你这样的年岁了。儿子二十多个，连他的儿子都记不清现在到底有几个兄弟。”

若瑶的单眼皮小眼睛睁大了，嘴角的蔑笑徐徐消失，惊讶的神色替代了脸上的心情。当大姐大时，正经八百的历史书约莫不怎么看、也不去考究。历史应该和她一样，不是看电视剧，就是看透越之类的闲书，基础没想到这层。

“嫁给大单于生了个儿子，二年后大单于死，有嫁给大儿子。儿子十四五岁时被第一任老公的一个儿子杀死，连个孙子都没留下。第二任丈夫活了十年，有些人说王昭君在第二任丈夫死后的第二年，三十三岁就死了；而有些说是在匈奴，独自活到了老死。无论是怎么死的，都是朱颜苦命！”李红袖恰似自言自语，微微叹息。随后用手扣起脚趾缝来，换了种语气：“这些都无所谓，但搞笑的是，嫁已往就可以当奶奶，最大的儿子比你都大上十岁有余。第二个丈夫死了，总不能再嫁给孙子。生了三个孩子，不知道后面两个匈奴公主怎么称谓自己的哥哥和老妈，自己的哥哥也是叔叔，是老妈也是奶奶……”

说道这里忍不住直乐，喈喈笑了起来。她将手指从脚缝里拿开，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，满足得很：“但也往好的地方想想，你一出塞，历史就会改变。说不定大单于获得了你，越活越年轻，能再多活个二三四十年，寿比康熙、活过乾隆，天天一把老骨头的抱着你睡。等到你的儿子够大、能即位了，那么就不用嫁给大单于的儿子，这辈子也终于熬到了头。”

该说的说完了，她站起，拍了拍衣服：“等你弄明确以后生下三个孩子的称谓后，只管去报名，我拦着你，我就是小狗！”

她大摇大摆地又走出去，去套鞋子，身后的屋里很是清静。

李红袖暗笑了起来，这还吓不退你？大单于既然是老头，第一企图不成，那么就改变战略，第二企图紧跟而上，横竖非要取消了如瑶替代王昭君想法，让历史凭证原有的轨迹继续下去。